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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二次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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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蕓拜祭完父母後便跟隨沐凡等人回去龍滄,他們回到龍滄的時候李辰早已回覆元氣,而此時恰逢龍吉天帶人造訪龍滄,一時之間龍滄又熱鬧了起來。龍滄城的一抹藍與恒川的紫交相輝映融入一片勃勃生機。

莫愁一進門就看到雲雀在院子裏,“姑姑!”莫愁這幾日經歷了這麽多確實委屈了,她到了雲雀懷裏才覺得安心。

雲雀對著靈蕓沐凡笑笑,她見到雲清覺著面生:“這位小兄弟是?”

“小子曾見過雲雀前輩,我是智圓老人的大弟子雲清。”

“原來如此,這麽一說也是好些年過去了,不知智圓老人身體如何。”

“師傅身體安康並無大礙。”

“如此甚好,我一直想去拜會他老人家,但我知道他老人家一向不喜歡被打擾,莫愁這孩子之前和我說路過雲霧山,我還怕驚擾了他老人家呢。”

雲清沖著莫愁挑眉毛,莫愁哼了一聲轉過頭去不理睬他。

此時龍詩雨跟著父親與李辰走了出來,詩雨見沐凡還是那般英姿颯爽不禁芳心暗許對著他盈盈一笑,而另一廂若飛雪也跟著出來了,沐凡一時之間頗有些尷尬,他表面裝作不知心裏卻和明鏡一般。他回頭去看靈蕓只見靈蕓默默站在一邊與雲雀身邊的小雀兒嬉戲卻不看她,不知怎麽的沐凡竟有些生氣便和詩雨、飛雪說說笑笑的。

雲雀安頓好其他人便與莫愁進屋說話:“我叫你辦的事情你可看清楚仔細了?”

“恩,我查看了,那墳墓裏沒有屍體。”

“果然我猜的沒錯。”這智圓老人的預言從來不會出錯,就是不知道這靈蕓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傻,不管怎麽樣若是靈蕓的身世被有心人知道了,恐怕會給她和李家都帶來不可預計的後果。

“姑姑,你猜的什麽呀。”

“沒什麽,你這孩子一路辛苦了吧,趕緊去休息,你李辰叔叔設宴款待阿吉叔叔,你休息好了晚上才有精力去玩呀。”

“真的!這麽一說我確實好累,那我先去睡啦。”

“快去吧。”

雲雀見莫愁回房這才找到靈蕓,靈蕓此時還在院子裏和鬥雀兒玩,雲雀見她眼睛裏透著單純心中多有不忍。

“靈蕓姑娘。”

“雲雀前輩。”

“這一路上多得靈蕓姑娘相助,這才叫沐凡和莫愁安全回來。”

“前輩過獎了,雲清大哥也幫了不少忙。”

“我有些話不知道當不當說,但畢竟你與我有緣,又是飛花宮的人,我便不得不提點你一二。”

“前輩想說的是……”

“姑娘如今被逐出師門可有想過日後作何打算?”

“我也不知道去什麽地方……”

“恕我直言,商都如今已經歸順,但你父親畢竟是商都王,他與先皇素有積怨,李家是皇親國戚,沐凡日後定是要做大將軍的,你在沐凡身邊時間久了怕是……”雲雀這不過是找了個最簡單的理由,希望靈蕓能夠知難而退。

靈蕓這才明白雲雀話裏的意思,她沈默許久聲音飄忽的說道:“靈蕓明白前輩的意思了,沐凡三番四次救我,我絕不會害他,靈蕓也有自知之明。”

靈蕓見雲雀離開這才坐到石凳上,小雀兒在她肩膀上唱歌,她卻在難過,原來這天下之大竟沒有她的容身之處,不如就回父親的桃花塢去,一個人縱使孤單卻也不給別人增添半點煩惱,自己也樂得清靜。

到了晚上沐凡與飛雪一同走去大堂,整個龍滄為了迎接龍吉天的到來張燈結彩好不熱鬧,飛雪柔聲說道:“這幾日未曾想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本還想著能和你好好聚一聚,師傅讓我等到你平安歸來再回去,所以我便一直在這等著,如今我師傅也算安心了。”

飛雪的師傅昊陽真人與李辰素有來往所以對著沐凡自然也是十分關心,沐凡感激道:“我聽叔叔說了,這才多虧了邵陽宮一同禦敵才能逃脫險境,你師父是我們龍滄的大恩人。”

“你切莫這樣說,若是我們走了豈不是對不起李辰伯伯了麽。”飛雪說著便低頭,她眼睛好看極了像天上的月牙兒般,然而沐凡看見她的眼睛卻想起了靈蕓,仿佛眼前站著的就是靈蕓,如果靈蕓也能這樣看著他該多好啊,她總是那樣冷冷冰冰的,眼裏不知藏了多少事情。

“你怎麽了?”

“啊?沒有,只是想起一些事情而已。”

“你啊,總是古古怪怪的,走吧,莫要讓人等急了。”飛雪陪同沐凡繼續走著,到了大堂只見高朋滿座,觥籌交錯,唯獨是不見靈蕓,飛雪與詩雨分座兩旁,兩位少女卻是極為投緣。

“詩雨姐姐方才說的詩句真是寫的好,我的師兄妹們常說,我老是喜歡看些書也不知出去走走,今日終於得了知音心裏也覺得高興,我今日定要與姐姐喝上一杯。”

“那好,認識妹妹我也覺得高興呢。”二人談笑間又各自看著沐凡,沐凡卻起身走到莫愁處,詩雨便問:“莫愁妹妹與沐凡大哥看起來關系真好。”

“姐姐有所不知,這莫愁妹子和沐凡大哥是世交,關系自然不一般了。”

“那不知……”詩雨心裏想問的是沐凡的事情,但她畢竟是女子怎好說出口,飛雪這才明白詩雨心中所想,但她表明卻不聲張繼續笑著與詩雨共飲。

“莫愁,你見到靈蕓了麽?”

“沒有啊,她會不會在自己屋子裏,你也知道靈蕓姐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定是自己在屋子裏清修呢。”莫愁說完又夾了塊排骨眼見那排骨要掉在桌上,一旁的雲清便接住,雲清一副嫌棄的樣子把排骨遞給莫愁,莫愁不好意思的低頭吃飯。

沐凡趁大家不註意自己向後院走去,他站在靈蕓房前許久,他在想自己該和靈蕓說些什麽,他為什麽這麽在意靈蕓,良久沐凡敲了敲靈蕓的房門:“靈蕓,你休息了麽?”

他等了一會兒屋內卻沒有半點反應,沐凡壯了壯膽子推門入內,只見房內一片漆黑,他看了下燭臺剛被人吹滅還是燙的,想必靈蕓還沒走遠。

“靈蕓走了?”為什麽她總是要一個人離開,難道自己在她心中一點都不重要麽。

沐凡回到宴席中與其他人繼續喝酒,詩雨見沐凡有些醉了便勸道:“李公子,喝酒傷身體,還請當心。”

沐凡見詩雨深情突然想起在飛花宮中當他為靈蕓襠下一鞭的時候靈蕓當時的神情,沐凡恍惚之間明白了什麽,無論是詩雨還是飛雪她們都對自己溫聲細語關懷備至,靈蕓分明也是對自己有情,然而她總是不爭不搶躲在身後,她心裏怎會不難過。

人人皆要留他,唯獨靈蕓,總在他好的時候將他推開,沐凡這麽一想便都想明白了,他笑著跑了出去,莫愁手裏拿著包子跑了過來:“大哥去哪啊?奇怪。”

沐凡一路狂奔出龍滄,他在山林裏大喊:“鄭靈蕓!你在哪裏!”

半晌他聽到不遠處有馬蹄聲,沐凡隨著馬蹄聲而去,跟近才覺不好,前方至少有十人根本不可能是靈蕓,但如果靈蕓遇到什麽危險怎麽辦,他又繼續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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